鸟窠道林禅师（外一首）

界 定

道林禅师，唐朝人，为牛头宗高僧，生日是阴历二月十日，即是今天……

一尊色彩斑澜的雕塑

一枝风烛残年的独脚树

二者互为问候后

结成秦晋之好

从此彼此相依

一只呆鸟，貌似是戴着高度近视眼镜

落于枯树之上

对于塑像呆望了许久

经过短暂的协商与斡旋

最终达成貌似互利的协议

佛陀幽默地对他的弟子们说：

如果你想理解世界

那你必须拥有三个支点

运用亚里斯多德的杠杆原理

你可以撬动一切——包括你自己

乐天派的代表，曾经的失意者

对于三角怪一个劲地追问

换来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嘲讽：

男人，首先需要明确自己的性别

然后，方能承担传承的责任

默契往往在奇怪的心念交换中达成

犹如无色界，只需念着彼此

一切浑然天成

绝无需要任何哪怕是绝对正确的理由

“我能”或“我不能”，竟是如此简单

超言绝象——准确地说，是一种意会

呆鸟的后代……后代的后代

永远是既定的傻子或白痴，哪怕是伪装成功

真相只有一个，你不必去揭穿，亦即：

白开水为生灵所必需

相对，霍金先生曾经嘲笑过的那个真理

光音天、意生天、色究竟天乃至灭尽天

草儿荣了枯，枯了荣

春暖花开之际，三者皆站在鸟窠之上

舞蹈，或者彷徨……

                               2018年3月26日，于普陀山佛学院